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琅琊榜之清河来》作者:梨花心 文案: 一个小型时光机的意外自我启动,导致了年仅十岁的萧小朋友穿越——她穿越成了那个深藏功与名的清河郡主,胎穿。 她郑重的许下理想:一定要让林家好好的。 于是开始了欺负谢玉的美好生活,直到被收回家。 穿越女x谢玉,三种结局,喜欢莅阳的跳 无法改变 结局。 ps:第三种结局宠甜开脑洞 内容标签:历史剧 穿越时空 甜文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清河,谢玉 ┃ 配角:时光机 ┃ 其它: ==================   ☆、狭路相逢   夫子前脚一走,萧清河立马从书本里坐起来。屁股一转,身子就朝了后,前面便正对着一个小男生。   她满意的看小少年惨白着一张脸,又故作帅气的去扯他攥得紧紧的书卷。   “拿过来!”   纵使小男生再用力,也抵不住萧清河的蛮力,被她一把抢过去。   “我问你答啊!”   小男生没说话,只气的别过头,双手攥成了拳头。   四周一群小孩都在看着,他觉得好没面子!都是这个郡主!一天到晚的欺辱他!讨厌死了!   萧清河也不管他什么表情,随便看到哪里,就随意的问,管他学没学过,她就是要欺负他。   谁让他是谢玉!!!   萧清河一边愤愤的回忆剧情,一边毫不留情的问。   “千山鸟飞绝,下一句?”   “万—径—人—踪—灭——”   萧清河熟练的一书简拍下去,打的谢玉抱头龇牙咧嘴,愤恨又不甘的看着她。   她便大声解释说:“鸟都飞死了,说人干嘛?下句是野草明年生!”   谢玉只恨恨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萧清河就趴过去大声问:“听懂了没?”   谢玉不说话,坚决的抵制萧清河。萧清河就又重重的拍他一下,大声吼道:“你——懂——了——没!”   谢玉双眼含泪,却不留下来,呜咽着道懂了。   萧清河又使坏,假装没听清楚,退开一点,然后歪着脑袋又问了一遍。   这次小男生终于哭了出来,哇哇的哭喊着:“懂了……”   萧清河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书简   “千山鸟飞绝……万…呜呜…野草……明年生……呜呜呜”   活该!   谁让他长这么矮这么好欺负,青春期的大个子萧清河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结局无法改变已改   ☆、太岁动土   来自宫里的轿子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约莫十岁左右。   此时正值雪花纷飞的时节,女童披着柔软的短发,尾上翘成圆弧形的卷发落在毛茸茸白色小锦袄上,可爱的不行。   漂亮小姑娘萧清河挥别了嬷嬷,一步步虎虎生风地踏上了前往学堂的石径路。   不一会儿,她碰到一个同样前往学堂的矮个子——谢玉。   萧清河眼里闪着蓝光,迈开腿向他跑过去。而谢玉听到塔塔的脚步声,往后一看,小脸顿时惊恐万分,吓得魂都没了,立马撒腿迅速往学堂里跑。   快跑快跑!跑到学堂夫子会给他做主的!   萧清河哼了一声,也跟着他更加努力的跑。   快跑快跑!赶在学堂之前干掉谢玉!   果然,矮子跑不过高个子,萧清河终于赶在到达学堂前一个前扑把谢玉扑在了雪堆上。   她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在后面掐住谢玉的脖子,学着混话,恶声恶气的峙骂道:“小兔崽子,往哪里跑!”   谢玉满地扑腾着手脚,妄图把萧清河弄下去。   萧清河马上压制住他,正苦恼着怎么对付他,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上辈子电视上看到的警察绑犯人的情节,就艰难的把谢玉的两只手叠在他身后,紧紧压住。   谢玉动也不能动,被小女孩压着,脸色惨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时耳边传来萧清河的声音:“你跑什么跑?”   “我不跑!你就……就……”   萧清河冷哼,仍然压着谢玉的手,却在他背上坐起来,说道:“就怎么样?”   谢玉白着脸不说话,萧清河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道:“那我要骑马,你给我骑我就放了你,行不行?”   谢玉还是沉默着,萧清河等了一会儿,就没耐心了,自己拽着他的两只手做缰绳,驾驾的喊着。   而谢玉把头往雪堆里拱了拱,萧清河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玩,把谢玉的手大力的抬起,疼的他直呲呲。   一会儿后,萧清河觉得无趣了,就从他背上下来。同时谢玉也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了屁股上的疼痛和响彻空间的把掌声。   萧清河斥道:“还不快起来!夫子等着呢!”   谢玉羞愤的站起身,也不知道说什么,抿着一嘴的雪跟在萧清河身后走进了院子。   ☆、公主驾到   得知今天宫里有宮宴,萧清河就老早的开始想穿什么。   喜庆点?   萧清河没指望宫里的那位饲主给她准备。那位饲主除了让她饿不死,唯一惦念的就是用什么偏方才能够有个孩子。   但饲主不能生养是事实。   也许是萧清河懒洋洋支着头的样子太打眼了,打眼的让夫子都注意到她了。当她回过神来,就看见夫子那好像倒立似得眉毛放大在她面前。   弯腰站在她前面的夫子阴郁的呵呵:“此文妙极?”   萧清河眨巴眨巴眼睛,道:“……确实妙极。”   夫子对着她书简的方向抬抬下巴,萧清河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反的。   “出去。”   萧清河羞答答的拿书本遮住脸走了出去,而她后排的谢玉松了口气,摊开书简终于放心的念起来。   萧清河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摇头晃脑的“子……子……子……”,叹了口气。   要早知道宫外教这些世家子弟的夫子是悬镜司里出来的,她就不会耍小聪明来这里学了。若是在宫里,也不会比这更遭虐待吧。   听着听着,眼皮又阖了几折。   突然,门外乒乓一声锣响,萧清河急忙醒醒神,往门口看去。   夫子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他盯着萧清河,脸上露出了悬镜司上下通透的阴狠神色。   学堂里的孩子一个个都探出脑袋来,睁大眼睛看着。除了谢玉,他仍在在孩子堆里挣扎。   他个子太小,挤不进去。   夫子的脸在背光下显得越来越恐怖,萧清河不由得僵着身子,想笑笑都笑不出来。   她艰难的启唇道:“夫子有话……”   这时候,大门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夫子脸色缓和了些,好像想起来什么,他抿了抿嘴,对着门口站直了身子。   先进来一个太监,他仔细的看了看院子,简直像在检查藏□□没有。确认一番后,终于悠悠扬扬的喊了一句:“莅~阳~公~主~到~”   夫子长吸了一口气。   此时谢玉也正好从孩子群中挤出来一个头,跟人们一起望着门口的贵客。   只一眼,他就呆成了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打个公告,后天放假开始更,直到更完。这是小短篇,不用等很久,一周就完。   ☆、清水芙蓉   先下来几个宫女,围着台阶站了一圈。随后是莅阳长公主,以及莅阳身后的一大群人。   粉红粉红的衣裳圈了莅阳一身,虽是十三岁的少女,身段已经稍稍显露出来。她柳眉杏眼,眸色清亮,阳光下瞳孔里好像散着着褐光,举手投足柔和的不可思议。   踏下第一层台阶时,莅阳就顿住了。她看看院中僵持了几人,疑惑中秀眉微皱。   夫子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来行了个大礼。   一旁的萧清河见此,灵机一动。她一边假装往莅阳那边走,一边趁路过夫子的时机,在他衣角下蹭蹭踩了几脚。   莅阳笑的眉眼弯弯,向清河摆摆手。   得逞了的萧清河更是乐不可支,对上莅阳的目光,笑的更开心了。   两个人对视着笑的都像傻子似得。   正在这时,萧清河一脚踩空,踉跄了一下,然后脸色痛苦的捂着自己腿。   莅阳见状,慌忙踩着碎步跑下来,扶着她急喊了一声:“清河!”   她眼睛里好像盛满碎光,眉眼间满是担忧之色。   萧清河屈着腿,紧紧抓住莅阳,痛苦地翻白眼:“抽……抽筋了……”   莅阳:“??”   “快快,扶我回去!”莅阳虽然不知道清河刚才说的是什么,听了这话,就努力的搀着清河往门口走,一旁的太监嬷嬷等看眼色的都抢着来搭手。这样,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架着萧清河出了学堂,迅速消失在夫子等人的视线里。   夫子看看四周,淡定的爬起来,转身又摆上了凶恶的神色,呼和着,把一群小孩赶了进去。时辰还没到,他得继续教书。   谢玉随着人潮回到他的位置,坐下捧起书简。脑中却仍是在想那众人簇拥的公主,那般光亮,放佛敛进了天下的殊华。   ☆、祸起萧墙   萧清河再回学堂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两天没有受欺负的谢玉长高了不少。   就像现在。   萧清河盯着只比她一个头的谢玉,一下一下的拿书简拍自己的手心,激起的声音啪啪,震的谢玉心神都紊乱了。   萧清河开口:“呵呵。”   谢玉感觉有点紧张,仍僵着脖子,仰视萧清河的目光里有种宁死不屈的意志。   萧清河冷哼一声,拿着书简绕谢玉打转,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几圈之后,谢玉硬着头皮开口:“郡主……”   萧清河看他一眼:“呵呵。”谢玉闭嘴。   萧清河心里是有点郁闷,没想到几天她不来,谢玉居然长高了。如果这意味着男生的青春期就要来了,那谢玉不是马上就能不受她欺负了吗?   她觉得该报的仇还没有报完,不能这么放过他。   于是她意示谢玉把手抬起来,并把书简塞在他手里。然后她盘腿坐下,手支着头,命令道:“有感情的给我读一遍!”   谢玉镇住,疑惑的望着萧清河。   清河直起身想了想,又道:“听过说书吗?”   谢玉全身僵住了,内心有如在咆哮,更加痛恨清河的同时,想着宁死也不这么干。   萧清河欺负了谢玉三年多,一看他那个脸色就知道他懂了,乐呵呵的说:“就那么念!”   谢玉盯着萧清河,小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萧清河开心了,一拍地:“快点!”   几乎同时间,谢玉鼓足了勇气,狠狠的将书简掷在地上,好像快被掐死的鸭子似得道:“我不!”   萧清河正要开打,忽然感到身后有股冷气传来,再看谢玉,谢玉满脸“哇塞救世主来了”。   她朝后一看,是夫子站在门边,正飕飕的向他射冰箭。   萧清河咽了咽口水,正要解释,忽然听到夫子阴森森暗含怒气的声音:“读书之人,书简怎可随意丢弃!”   萧清河闭嘴,心里简直乐翻了天。那边的谢玉也不说话了。   ☆、万事皆晓   北方的雪很大,雪后的太阳也很大,若是没有凛冽的寒风,那阳光明媚的景象,几乎让人错认是烈阳的六月。   此时阳光正浓。   夫子是个迂腐的人,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谢玉这种行为。在亲眼看到谢玉扔书后,他就不顾情谊没好脸色的勒令谢玉在门外站了一个上午。   端坐着的萧清河不时偷望望门外的谢玉,脸色有些复杂。   她每次望过去,都见谢玉顶着太阳,一言不发的抿紧嘴唇,衣衫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萧清河收回视线,呆望着书本低下头。   看到谢玉那副样子,竟让她觉得心里沉沉的……这好像是愧疚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谢玉明明是坏人啊……   萧清河又回想去谢玉刚刚宁死不屈的眼神,高昂的脖子,单薄的身子……这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那个天天算计林家的人。   萧清河想着想着,一会儿觉得谢玉是有苦衷,一会儿想着原剧情,觉得他无药可救,心中对谢玉的讨厌也就减轻了一点点。   她咬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萧清河偷看一眼背过身子、摇头晃脑的夫子,慢慢铺开书简挡住自己的手,然后把一旁的小火炉加好炭悄悄的推了出去。   站在寒风中的谢玉一脸坚毅的神色,心里却是萧清河想不到的怨愤滔天,他此时只想着把萧清河挫骨扒皮,扔进油锅里。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小火炉,被小手推着一点一点的移出来。□□的黑黑的地表映衬着红艳艳的火花,让他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这火炉是给他的。   谢玉心里随着火花涌起了一片温暖,觉得身心都轻快了很多。他嘴角扬起笑容,弯下腰准备去接它。   这边的萧清河看谢玉的五短身材,又看看还在念书的夫子,吃力的把火炉往前推了一下。   随着这一举动谢玉便看到了这个给他火炉的人——萧清河。   顿时,他明明春风和煦的脸色立刻转的阴沉,谢玉直起身子,看也不再看她一眼。   然后无论萧清河如何如何的递过来各种东西,谢玉都任凭那些东西摆了一地,也丝毫的不去理会。   萧清河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渐浓。她萧清河怎么也不该是陷害别人的小人,可如今……她偷偷瞄了瞄夫子,就凭他那张黑脸,她如何也不敢去告诉夫子原委。   于是只好悻悻的窝在墙边,眼巴巴的望着下课。   夫子一走,萧清河就奔出门,眼睛正巧对上了谢玉的目光。   萧清河手脚无处的站在原地,只能任谢玉阴沉的看她一眼,任他走进去,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郡主,总不能给一个世家子弟低身下气的道歉吧……她悲哀的想到。   直到谢玉转过身去收拾他的东西,萧清河才挪了挪地方。   此时除了她和谢玉,人已经走光了。负责锁门的嬷嬷在外面看着他们,她越觉得难堪。   “谢玉……”萧清河喏喏的开口,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可以让他高兴的事情。但此时的谢玉,除了学习和家室,其他的所有应该高兴的事,简单到夫子的夸奖这么点小事,都被她搅没了。   谢玉并不答话,他只是安静的整理自己的东西,这也让清河更加愧疚。   谢玉其实只是累了,托萧清河的福他站了一上午,又冷又累的,谁愿意去搭理此时欲言不言的萧清河啊。于是他收拾完东西就沉默着拿着书简向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萧清河急了,急中生智又脱口而出道:“你知道莅阳公主吗?”   谢玉顿住,那冻僵的脑子里竟浮现了出那日盛阳之下,好像发着光的粉衣少女。   萧清河见有效,立马鼓足了劲不假思索的出口道:“你以后会娶她哦!”谢玉猛地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萧清河以为他信了,从心所欲的换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真的!不过要付出好多好多的辛苦!”   谢玉听了,只道是萧清河耍他,呼出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萧清河没想到他不信,急了,追上他拽住他肩膀低头说:“真的!你别不信啊!”   谢玉无力的任她抓着,没心思去听萧清河叨叨叨说些什么,只是一声声的应好。   萧清河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谢玉的眼睛,以表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只见他眼睛清澈,仿佛包含着淡然与信任,就以为他认真在听,更认真的给他详细的讲他以后怎么怎么样。   直到心满意足,才放他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没改完,晚上写晚上改   ☆、东劳西燕   第二天,萧清河早早的到了学堂,兴冲冲的在路上逮住谢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她说什么了?   谢玉睁大眼,脑子里拼命思索着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萧清河满怀希翼的等着,直到等了很久,谢玉还是不说话,她的脸慢慢垮下来。   萧清河气的抓住谢玉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根本没认真听?”   她那么情真意切的教导,搞了半天,谢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谢玉眼珠子飘了飘没说话,萧清河就发火了,她一把抓起谢玉瘦削的手,在谢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开嘴咬了下去。   谢玉啊的大叫出来,疼的眼泪直飘,萧清河也不松口,狠狠的让自己的牙齿深深的咬进去,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四周同样走在上学路上的小伙伴们顿住,有些家室好的,或者胆大包天的上前去拉扯他们,五六个人花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人拽开。   谢玉含泪抱住自己被咬伤的手,低头一看,食指上上多了一圈深深的青黑色的牙印,最严重的的是侧处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又疼又痒。   待他向萧清河看去,萧清河示威似得拉起嘴角给他看她锋利的虎牙。   又一言不合打人?   认为自己无缘无故遭受厄运的谢玉按着伤口,目送萧清河进学堂,终于开窍的找了离萧清河最远的地方坐下。   萧清河坐在坐垫上,狠狠瞪了眼谢玉,直到夫子走进来才安安静静的捧起书。   只见夫子脸色严肃的走进来,几步迈到了谢玉身边,谢玉忙不迭地站起来,暗想萧清河又搞了什么鬼。   萧清河脸色好些,颇带幽怨的准备看谢玉被训斥。   然而,夫子摸摸谢玉的脑袋,告诉他他父亲将要去边疆征战,顺便还要把他带上,以后在外记得多看书尔尔之乎者也。   萧清河顿时傻在原地。   谢玉要走了?   怪不得他以后当的是军猴而不是文侯,她咂咂嘴,心里忽然涌出些不舍来。   萧清河站起来,向他走过去。随着萧清河的靠近,谢玉脸一绷,打起精神来,预想准备着面对萧清河未知的……某些某些。   没想到,萧清河只是脸色复杂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你以后一定要当个正直的好人!”   听了这话,夫子欣慰的点点头,而谢玉则是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清河也没等他回话,便昂头挺胸的走回自己的坐垫。   未到晌午谢玉就被领走了,萧清河一脸怀念的站在门边,一直望着少年谢玉的脸消失在马车旁。   收拾了谢玉几年,他走了,她突然觉得孤单的好像世界上就剩她一个了。   但一个时辰后来的宫轿,匆忙的把正伤春怀秋的萧清河接了回去,却不知等待着她的情况更加严峻。   不同于谢玉的兵革之战,她将面对的是萧选这一帮子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昨天晚上的,可惜发不了了,拖到今天   ☆、回京之路   一辆马车踏着轻蹄行驶过城墙哨,一路直行。   车里坐着谢玉。   他掀起帘子,望外看了一眼,只见夜色昏暗,却也挡不住满街红绸遍彩,喜气洋溢。长叹一声,便又把它放下了。   他端坐在轿中,叹了口气,既是为好友,也是为自己。   这□□年光景,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   先是林燮言阙向他辞别,后又五王之乱。这新朝立了一年多之后,直到今日,就是林燮大婚的日子了。   六七年他一直镇守在边疆,只因为父亲不允他涉党争。可如今,只听闻林燮言阙当年与他一般的人,都晋升了高位,只有他仍是个边疆的武官。就连这次回京,也是林燮百般要求,他才能回来。   故人离别数年,各位的光景怕是都比他好些吧。   念及此,他心中一紧,更是坚定了要留在京城的决心。   马车依然在行驶,慢慢进了谢府。   -   一番洗换之后,天刚明,谢玉想了想,便驱车去找林燮。   刚进内院,就听到一个声音感慨的道:“我爸要我把你赶出去。”浑厚正直,这一听就是林燮。   谢玉停下步子,面色古怪。忽又听一个声音带着哭腔答道:“我不出去,我就住这了。”   这……这是言阙?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大改了一下。。发现好多都是错的T.T   ☆、似故人来   谢玉几步绕过竹林,眼前赫然就是林燮言阙二人。   只见林燮穿一身红衣,站在屋前台阶上,一脸蛋疼的看着地上的言阙,那言阙窝在地上,抱住一个枕头死死的不放,头抬起来和林燮对视,满眼恳求之色。   谢玉咳了两声,里面的两人循声向他看去。   谢玉向前走了两步,躬身鞠礼:“谢玉来的不巧。”待他再抬起头时,言阙已经从地上起来了,笔挺的站的比谁都直。   林燮一见他,反而更加忧愁,他长叹道:“为兄召弟前来,只为沾点喜气,谁知却让弟看了这么出闹剧。”   谢玉正要回答,却忽然听外面惊雷似得一声怒骂:“言阙那小子走了没有?”   谢玉一顿,看向林燮。   那林燮几步冲下来,一把拉起言阙往屋里拽。言阙却像扎根了似得,眼睛盯在门口,死活都不走,一下被林燮大力的拖到了地上。谢玉看他们这幅模样,只想着情况紧急,就跟着林燮过去帮忙,和林燮联手终于一左一右把言阙架起来了。   此时,门口又是一声大喊:“把他给我放下!”随后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拄着拐棍气势汹汹的跳了进来,一双虎目瞪着他们三个。   林燮抖了两下,和谢玉对视一眼,双双撒手。   于是言阙就被扔在了地上。   言阙也不死心,蹭蹭蹭挪过去,对着老头跪下,俯身哭嚎道:“求林伯伯成全我和乐瑶!”   林老头狠狠的戳了两下拐棍,丝毫不留情的开始嘴炮:“你还好意思说成全?看看你那德、行!我就是把乐瑶喂了猪!也不嫁给你!为了你的破事,我都和老言闹翻了!你就不能长点心……”   言阙在一旁磕头,林老头说什么他磕什么,不变的永远是那句“求林伯伯成全!”   谢玉看着眼前的情况,稀里糊涂的,但他望向林燮的时候,林燮也不管他,林燮只是一个劲的巴望着外面,好像在等什么人。   突然,外面噼里啪啦一顿响,打断了林老头的话,林老头更不高兴了,拐杖一矗,就要去看外面是谁在捣乱。   林老头还没到门口,就听一声高喊:“时辰到了!老爷少爷该进宫准备喜事了!”   林老头一阵沉思,才转头恶狠狠对他儿子说:“就让他跪着!你,跟我走!”   林燮喜出望外,忙交代谢玉照顾好言阙,就急匆匆的跟上他爹走了。   林燮林老头一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谢玉下来拍拍言阙的肩膀,意示他给自己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   言阙无精打采的跪在原地,只恹恹的瞥了他一眼,就指着刚进门的一个姑娘道:“你去问她。”   言阙全身就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好像被打击的不能活了一样。   谢玉看看傻跪着的言阙,想他现在的情况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便起身走向那个提着桶准备往里面走的丫鬟。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追上那姑娘,套近乎的说道:“姑娘可是林府里丫鬟?”   那丫鬟顿住脚步,转身去看谢玉,谢玉便对上了她的一双眼。   那双眼黑白分明,瞳孔很大,黑黑的眼珠深邃,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潭。眼角上挑,与长睫毛勾勒成优美的弧度,一眨眼便能使人深陷其中。   谢玉吃惊于这丫鬟的美艳,一时间有些呆滞。而那丫鬟却开口道:“你说我是丫鬟?”   那声音清亮,竟像极了方才外院的那声呼喊。   谢玉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丫鬟,却又拿不准她是什么身份,就听到那姑娘含怒的又重复道:“你竟然说我是丫鬟!”   谢玉立刻作辑要道歉,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桶水浇了一头。   萧清河放下桶,看着这个不知道哪来的竟敢叫她丫鬟的笨蛋,气冲冲的又走了出去。   谢玉闭住眼睛,满脸的水顺着皮肤一颗颗往下滴,竟把上身都湿透了。   一旁的言阙突然放声大笑。   ☆、林燮大婚   皇帝萧选在上头坐着,额前玉珠遮掩了他的表情,底下众人一概看的不清楚。在谢玉眼里,他仿佛昨日还是可以纵情嬉笑的伙伴,今日却穿戴重冠,踩在了缥缈的云端之上,令人唏嘘酸楚。   底下坐着的宗亲端起酒杯互饮,面上皆带一片融融喜色。   他们皮子带笑,可里子就不清楚了,只听说晋阳长公主嫁与林燮之前,各派都争执不休了一阵。   谢玉坐在个中等的位子,不上不下,不尴不尬。一眼望去,他所认识的旧时同窗竟寥寥无几。那些人中,尽是些从了文的,部分在上等位子坐着,还有部分干脆不见了人影,想必是入了悬镜司或者被貶出京了。   大殿之上喧嚷,官员臣子们互相吹捧,状似谦让,谢玉也学着他们如此的做着,便很快融入这个忙碌的大圈子里。   他刚饮一口酒,就听邻座那刚刚结识的人凑过来,一副了然的语气对他道着:“谢兄此次回京,可是有什么奔头?”   谢玉顿了顿,心思一转,便面色如常的放下酒,看着那人浅笑道:“谢玉多年在外,自然不知道什么奔头。只因晋阳长公主成婚,皇上开恩召我回京罢了。”   那人并不信他的这般说辞,压低声音说对他道:“谢兄不必遮掩……那晋阳长公主已出嫁了,莅阳长公主便等不了多长时间了。依我看,皇上过不了四五年便会为长公主议亲,不少人就是冲这个回京的……谢兄莫不是……”那人忽然看到林燮走近,便停了话头,起身向林燮躬腰敬酒。   林燮仰头饮了一杯,看到谢玉楞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便笑着问道那人:“何事竟如此畅谈?”   “不过是些京城中的趣闻。”谢玉此时已回过神来,听到林燮问话,便出声答道。   林燮笑了笑,拿着杯子与谢玉并肩而坐,边倒酒边道:“兄请弟一杯。”   谢玉也对他笑笑,端起酒来与他望了望,两人对饮而下。   林燮一口喝干了整杯,然后再拿起酒壶。   正当谢玉以为他要再给他倒酒时,忽然听到他低声叹道:“我本无意于朝堂高位,若非为了晋阳……”   林燮明朗的五官染上了淡淡的愁容,谢玉不知该如何作答,就顺着他的意思安慰道:“这是无上的殊荣,林兄何来忧愁。”   林燮继而又叹息道:“若你我几人再能游戏山间,那才是无上的殊荣。”   谢玉无言以对,只干巴巴回了句:“身居高位亦能杀敌保国,林兄不必挂怀。”   听了这话,林燮忽的眼睛一亮,继而起身,他大力拍了拍谢玉的肩膀,赞赏道:“弟仍知我啊!”   谢玉高深莫测的点点头,低头端起酒杯,假装喝酒。   林燮一转身,他藏在袖子后的眼睛就盯着林燮,待他回到高位,眼神黯下去,才一口喝完了整杯。   宴会从正午开始,持续了几个时辰,歌舞升平,向林燮道喜敬酒的人围着一圈又一圈。   直到上座的帝王看林燮醉的已经找不着北了,才笑呵呵的让众人散去。   众人起座,聚到大殿中央,躬身齐道:“谢陛下!”   而在谢玉起身时,视线跨过前面的几个脑袋,看到了大殿之上,几位皇妃旁那冷眸下看的一双上挑而幽深的眼睛。   他登时睁大眼睛,紧紧抓住身旁一人的胳膊,厉声问道:“她是谁?”   那个人却不接他的话,反而惶恐的扯开谢玉抓着他的手,垂着头站好。此时谢玉也回过神,想起方才的行为,暗道不该。   幸而声音不高,并没有传到上座的萧选耳朵里。   出了殿门,那个人才对谢玉道:“谢兄不该,那大殿之上,怎可喧哗!”   那人竟是宴会上一直同谢玉说话的人。   谢玉忙道:“我只是一时情急。敢问那位……”他一时语塞,想了想便又道:“那位坐在皇妃身旁的……”他又不知该怎样描述,只好就此作罢,向那人看了看。   只见那人沉思片刻,便笑道:“那位定是清河郡主,清河郡主自小长在宫中,地位也是不差的。”他误解谢玉的心思,贴心的加上备注。   谢玉一时懵住,不敢置信的又道:“你怎如此断定!”   那人继而笑道:“便是如此,莅阳长公主随晋阳长公主坐在一旁,皇妃身旁的便只有清河郡主了,谢兄问的总不可能是四五岁的小公主吧!”说罢,他拱手离开,把谢玉留在原地。   长风吹过,谢玉立身在那里,一时竟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谢陛下 ps:我知道身跪,但跪在原地就不如坐在原地好听啊!跪多别扭啊   ☆、横刀立马   趁着天气晴朗,林燮把言阙和谢玉领到了跑马场。   五月的春风吹开了百花,跑马场上也是一片绿色,翠意盎然。   远望过去,一片碧绿之中,似有一女子身着红装,跨马立于青青绿草之间,一头青丝随风飘动。   谢玉眯了眯眼,正想再看清楚些,就听林燮在身旁道:“今日除却你们二人,兄还邀来一位佳人。”   还真有……   谢玉还没说话,言阙就一脸希冀的看向林燮,急道:“乐瑶在吗?”   林燮瞥他一眼,哼了一声,拉缰绳向前方跑过去。谢玉此时也了解前因后果,便闷笑着跟了上去。   而言阙只得灰着脸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马速飞快,眨眼便不足那红衣女子百步。   那女子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让谢玉难忘的脸。   谢玉脸色顿时有些青,僵在马上,任凭马儿减速跟着林燮停下。   这人是萧、清、河。   一身红色劲装的萧清河拉缰绳,慢悠悠的飘到林燮前面,挑眉不满的说道:“老姐夫居然还能想起来兑现约定,我还以为你要等到驴年!”   林燮义正言辞的道:“林燮自然不会忘记,今日便是专程来与郡主比试。”   萧清河边听着他说,边上下打量,探过头看看去林燮带的人。   谢玉忙低下头装作是在给马顺毛。果不其然,萧清河的视线落到他这里就停下了。   即便他低着头,萧清河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没眼色的人,盯着他向林燮问道:“这都谁啊?”   谢玉头埋的更低。林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解释道:“这是林燮的好友,谢玉。他刚从边疆回来,想必郡主未曾见过。”   谢玉?萧清河一愣,随即更加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谢玉剁碎了。   好你个谢玉!   已经一米好几的谢玉直起身子,从善如流的温和笑,对上萧清河阴森森的眼神,只感觉头皮都发麻。   一会儿收拾你!   萧清河恨恨的想着,直接拉住林燮马上的缰绳,驾马拽走了林燮。   谢玉目送萧清河在跑马场站定,抬手轻抹去额上的虚汗。他不知道萧清河心里的想法,以为躲过一劫,心思便只放在了忧虑以后在京城的路怎么走。   所以说人不能只看远处,最重要的还是活在当下。像谢玉,他想的就有点远了,所以注定要被摆一道。   场上两人的比试已经开始,林燮的马是万里挑一的烈马,冲起来的时候直接把萧清河落了几十步。而萧清河只甩了甩缰绳,不慌不忙的在马上做小动作。   言阙在一旁忧郁的撇撇嘴,他刚才仔细看过萧清河的马,长得可丑了,他真的不相信这样的马能跑过林家哥哥的烈马。   他正想的,不经意间突然看到此时的萧清河竟与林燮并驾齐驱,渐有超过他的趋势!言阙被惊的一个激灵,张大嘴巴去看场上的局势。   只见萧清河悠哉悠哉的坐在她的马上,吊着个萝卜在马前晃悠,那匹马像发了疯似的往前直冲,那速度竟是林燮的烈马也追不上的。   谢玉一直眯着眼往那边看,他没看林燮,只是盯着那匹马沉思着。   他越看那只马,越觉得不对劲……   他正思索间,视线里忽然闯进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袍,一个衣衫翠绿,二人牵着一匹红驹越走越近。   待谢玉看清楚,那张面孔竟是那日在大殿上见的萧选。他当即把言阙拉下马,带着他一同跪拜道:“拜见陛下!”   场上的二人听到后,停下比试,往谢玉这边看。   林燮萧清河对视一眼,双双下马,牵着它们过去跪拜萧选。   萧选虚扶林燮一把,挥挥手道:“皇宫之外,不必多礼。”   没等他们几人站起来,萧选就拿过萧清河手上的萝卜,佯怒着对她责骂道:“清河怎如此欺胜林燮。”   林燮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萧清河。   听了这话,萧清河才晓得事情败露,只好垂下头转过身去,伸手不舍得摸摸马头。   而谢玉在她的近处正细看那匹马,它样貌丑陋,四肢瘦弱,他顿了顿,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物种。   这是……驴。   唯有林燮言阙还不知道。   萧选也不点破,把萝卜还给萧清河,指指身后兴高采烈的红驹,对萧清河说道:“今日比试不算得数,清河,去换回你的马来。”   萧清河拍拍她身旁的驴,听话的走到红驹面前,翻身上马。   红驹嘶昂,美人冷眸掠风,真称得上是鲜衣怒马。   萧清河跨在马上,留恋的看着驴被牵走,不满道:“皇兄,我被你戳穿了事,那你也得赔给我。”   萧选哈哈大笑,仿若昨日少年,道:“清河怪我,我便赔给清河。”   谢玉一时觉得不妙。   就听萧清河一指指向谢玉,说到:“我听说他是从边疆回来的,那我就和他比。”   身旁有天子之目,谢玉只好躬身应允。   萧选点点头,好似不经意的看了林燮一眼,便携言阙林燮后退。   萧清河和谢玉站作一排,均面带微笑等天子下令。   一等萧选林燮转身走远,萧清河立刻把袖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迅速翻找。谢玉见此直接驾马跐溜的窜了出去。   萧清河最终找到一柄短刀,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她用力拉了缰绳,几下便追上谢玉后,一手举起刀鞘就向谢玉劈去。   谢玉向后一看,顿时脸色凝重的睁大眼睛,压根没有料到萧清河会这么做。   急中,他恰巧抓住了刀柄,猛地一使劲,刀就被抽了出来,于是萧清河手中就只剩下了个刀鞘。   萧清河仍不死心,咬牙抓着刀鞘向谢玉那边死劲戳戳戳,而谢玉拿着刀,也不敢动作,只得把刀远远的扔飞出去,飞快的驾马向前跑。   于是当萧选和林燮言阙叙完旧,再转身去看跑马场之上时,只见谢玉在前面飞快的跑,萧清河举着刀鞘在后面追,那模样甚是凶狠。   “给朕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改。   ☆、出征吧   大殿之上。   “朕问你们!谁敢去?”萧选气的狂拍扶手,问了一遍又一遍。   底下以言太师和林将军为首,一个个安静的看地,理都不理他。   刚刚呈上军报,北方而来的三国联军已经攻入下阳。敌五我一,当今之计唯有谈和,可满朝文武,竟然没人敢去!   萧选气的心脏病发作,在殿台上抽羊癫疯似得又蹦又跳,口不择言的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废物!朕要你们何用!……危在旦夕……你们都不去,让朕去吗??”   群臣跪地:“皇上万万不可!”   萧选脸红脖子粗的又大声喊道:“那谁去!”   一片静默。   殿中一直僵持几个时辰,萧选坐在龙椅上,打定了主意——没人去就不下朝。   忽然,殿门被人缓缓推开,萧选一个激灵惊喜的往下看。   只见一人逆光而来,身影被正午的阳光拉长,直直的照射到大殿上。   言太师一看那个伟岸的人,惊得差点从群臣之中跳出来。他对那个人怒喊道:“言阙,你来做什么!回去!”   然而还没等他站出来,言阙就跪到了地上。他深深的一扣头,道:“陛下,臣愿前往,同渝帝商量谈和之事!”   言太师心里又是一紧,立刻抬头紧张的看上方的萧选,深怕他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推出去。   萧选最初是十分欣喜的,可他一看是言阙,登时有些举棋不定,一脸深沉的看着下方。   言阙跪在地下等了半天,等不到萧选的半句话,就又扣头,严肃道:“当下之朝,泱泱重臣。臣深知并非智计过人,但,有此决绝之心,亦臣一人矣!望陛下允准臣之请愿,成全臣拳拳报国之心!”   萧选细细一想,看看一脸紧张的言太师,又犹豫了片刻,终于厉声道:“言阙,朕封你为明和使,赐王杖,代朕与敌军洽和!”   言太师当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言阙看一眼那处混乱的人群,一咬牙,叩首:“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死明志!”   萧选点点头,随即沉声道:“既然这样,言卿要带多少兵马?”他一只手在袖子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了兵符,深深看了它一眼。   言阙高声道:“臣只需一百名随从!”   萧选睁大眼睛,怀疑的问道:“一百人?”   言阙又说道:“为表诚意,臣只需一百人。”   萧选听了这话,反而满面笑容大方的把兵符送了下去。他坐在龙椅上,听起来甚是放心的说道:“兵符全交与你,言卿莫要叫朕失望……只是言卿武功不高,带兵总要个统领的。”   没等到言阙说话,他又先道:“众爱卿……”萧选眼睛眯起来,视线在低下搜寻着。   林燮动了动身子。   萧选立刻道:“林燮——”   林燮欣喜万分的站出来,躬身道:“臣在!”   萧选暗暗的冷哼一声,道:“朕命你带军在下平死守,一旦联军有异动,马上禀报朕!”   林燮蔫下去,有气无力的站回去了。   萧选又到处乱看着,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角落尘埃。   突然,让他始料不及的,武官队伍里忽然走出一个一米七几的红官服,弯身下跪。   “臣谢玉愿随百夫护明和使出疆,舍身报国!”   萧选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厉声道:“朕在金陵等候你们二人凯旋归来!”   言阙谢玉跪地:“谢陛下!”   群臣跪地:“陛下英明!”   下朝之后,萧选一进昭仁宫,猝不及防的遇到了萧清河。   眼神凝重的萧清河穿着素青的青衣,一看到萧选立刻跪下。   萧选只觉得这身衣服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又想起萧清河已经被他禁足在薰蓝殿,此时又跑来了昭仁宫,不禁恼道:“清河郡主,你莫不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竟然……竟然无法无天了!朕让你面壁思过,你倒好,恩?”   萧清河双膝跪地,垂首安静的听萧选训斥,模样乖巧。   萧选骂够了,就一屁股坐在坐榻上喘气。越氏转转眼珠子,上前安慰道:“陛下,是臣妾擅做主张,把清河请进来的。”   萧选瞪了她一眼。   萧清河趁机叩首,一派凝重的说道:“清河并非恃宠而非,而是想将功补过……清河要代表皇室子女随明和使出征,以昭我皇爱戴百姓……维护我皇威……”   ……   萧选听着她的一派说辞,有点心动。   几天之后,言阙和谢玉等一百人集合,统领谢玉刚和他打了打招呼,就听说空降来了个副统领,不禁纳了闷。   传说中的副统领正在下马车,那一米七几的公子一身红铠甲下,手如玉般清瘦。额上碎发分洒,而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斜看着他们。   待谢玉看清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人,顿时天旋地转。   这出征之事,并非儿戏,她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渝北燕北周三国联盟,意图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五我一,绵绵军营,直压入我国境之内。这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了一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气,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宫阶之上辩战大渝群臣,舌利如刀。这种利益联盟本就松散不稳,被他一番活动,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乘机反攻,方才一解危局。   ☆、出征1   言阙驾着马一边向前奔,一边想事情。   数月前,他和乐瑶不慎被人下药,这件事又被传遍了大街小巷。为了保全乐瑶,他一直在努力的求林伯父让他入赘,他爹因为这事跟林伯父在朝廷上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今日都没有个结果。   如果能活着回来……   言阙叹了口气,偏头去看自己的队伍,却对上了萧清河的眼睛。   萧清河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什么情绪……一瞬间,那点东西又消失不见。   “萧副统领有何事?”   萧清河摇摇头,垂下头抚摸她的红驹,红驹温顺扬了扬头。   萧清河藏在它的鬓毛里悄悄叹了口气。   即使她此行只是为了乐瑶姐姐,她依然很难过。   十多年过去了,原本的剧情她仍然铭记于心,如今除了林乐瑶没有成为宸妃,林言两家诡异的闹翻这两件事,一切都照着原样进行着。   就连静妃也在不知不觉中进了宫,一切都好像不可改变。   身后的九十八个人都很低迷,连马也是蔫蔫的。   谢玉不说话,萧清河不说话,而言阙则是走神了。   待走出了金陵很久,言阙才回过神。他环视四周,笑道:“还不知足?”   萧清河疑惑的看他,谢玉动动耳朵,侧身听着。   言阙又道:“如今骑得是马,待靠近下平,就连马也没了,走着去罢。”   人们都没说话。   言阙想了想,扯了扯谢玉,笑道:“只听说渝人个子小,你我一百人,若驾马而去,飞起的黄沙是否能将那些人淹没?”   萧清河噗嗤一声笑起来,身后的人则是在偷笑。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道:“使者,你说错了!渝人怎会如此矮小,我倒听渝人身高十五尺……”   萧清河顿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嘹亮的让人愉悦。   只听她笑嘻嘻的说道:“要是真的十五尺,那还用筑城墙?每天派人站成一排,挤在一起,那才真是泱泱大国了!”   听了这话,谢玉脑补了一下那种场景,也忍不住笑起来。   萧清河循声看过去,看谢玉抿着嘴笑的样子,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放假了,明天后天一天在家,大概三天就能完了剧情,开始更结局了。结局完了打算有四篇 番外,就是真的完结了,很快   ☆、出征2   两天之后,一行人渐渐远离了繁华之地,所过之处,都不见房子的踪影,晚上也只好露宿在树林中。   萧清河望着火花发呆,旁边坐着言阙谢玉。   一百人分作十几个火堆,密密的分布在林边。萧清河身份特殊,就单独和言阙谢玉围在一起。   火光之下,谢玉的脸分外可憎。萧清河看过去,只感觉手有点痒,忍不住想坏心思。   正当萧清河在脑子里浏览满清十大酷刑时,谢玉有所预料似得打了个冷战,惊醒了他身旁打瞌睡的言阙。   言阙扁扁嘴,不满道:“别乱动!”   谢玉偏过头瞥他一眼,然后站起来向右走了几步,远离了他,但是却靠近了萧清河。   幸而萧清河没有搭理他。   言阙眼见谢玉走开,只好悻悻的抬头向前看,却看到萧清河目光幽幽的盯着他,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凝出冷夜光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便听萧清河蔫蔫的问道:“言阙,你干嘛不抗旨来这里啊?”   言阙一咳,不好意思道:“我自己要来的。”   ……   萧清河瞪着双幽森森的眼睛盯着他,分外亲切的道:“那你想好万全之策了吧?”   言阙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头。   幽幽的火花乱飞,隐隐绰绰的百人皆困倦了,不时响起的呲呲声令人心惊。   萧清河嘴角泛起冷笑,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柴火。   一直在烤火的谢玉突然出声道:“副统领又是怎么来的?”   萧清河动作一顿,谢玉见此眸光一禀。   随后萧清河轻轻放下了那根木头,而是脱下自己垫了数十个鞋垫的增高鞋。   她二话不说向谢玉砸了过去,然后捧起土堆往那边扔。可怜谢玉刚找到一点头绪,就被萧清河的炮火攻击的四窜。   谢玉一边躲一边咬牙切齿,何时他飞黄腾达,第一个就收拾萧清河。   黑云遮月,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和喧闹肆骂的声音如此清晰。   萧清河一蹦一跳的抓住谢玉的肩膀,死死的把他按到地上,谢玉半趴在地上,身后的萧清河狞笑。   正这时,她被劝架的言阙一拉,不小心自己也翻滚到地上。   谢玉一手撑在地上,垂头望去。两人隔着二尺,视线对上。一个眼神深幽,一个满目戻气。   而那双幽深的眼睛望尽他的黑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提醒,不要生气,新年快乐。   ☆、出征3   路程约莫过了一半,人烟渐渐稀少起来。   这天,谢玉望到远处的一座城,城上挂着蓝色的旗杆。   他忽然叫停,言阙凑近他,而谢玉面色凝重的道:“不能再走了。”   萧清河狐疑的看他,谢玉有感觉似得快速转头瞥了她一眼。   萧清河皱眉,也凑了过去。   三个人嘀嘀咕咕一阵,最终绕道而行,选择了一条打游击似得路线,自然比直道多花了不少时间。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已过,走走停停终于到达了下平。   吃了几天馒头的言阙苦着一张脸,一见到下平的军队亲的就像见到他老爹,泪汪汪的抓住人家的衣服要吃的。   后面一身男装的萧清河装出一副清高姿态,不屑的冷眼看着他们。   早就跑到下平打仗的蒙将军看到这几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凄惨的不得了,立马让厨房备肉给这群人。   命令一下,九十七人都欢呼雀跃的奔去抢饭,萧清河则是驾着马慢慢走着。   她走之前余光瞥到言阙还抓着人家蒙将军的手不放,便冷哼一声,清高的驾马走向厨房。   她是皇室子弟,抢点吃的太容易了。   言阙无限希望的举起蒙将军的手,一字一顿的道:“林…燮…来…了…吗!!”   蒙将军朴实的回答道:“没有。”   言阙蔫了下去,丧气的走出营帐。   林燮还没到,谁来救他和谢玉啊!   他感觉生的希望越来越小,几乎快动摇不住想奔回家了!   乐瑶……   忽听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士兵举着明黄色的卷轴道:“将军,京城急报!”   闻言,正在和蒙将军叽叽歪歪的谢玉和百人都探出头来。   蒙将军打开卷轴一看,大惊,他猛地抬头看向谢玉,咬牙道:“陛下命诸位即刻启程下阳!”   言阙脸色一白。   ☆、出征完   皇命已下,臣不得不为。   临走前,言阙手持手执王杖栉节,脱了兵甲,只着绢衣素冠。   而他此时已经紧张的不得了。   “能看吗?”言阙冒着汗珠问道,萧清河用力的点点头,谢玉则是上前拍拍他肩上的皱褶。   言阙深呼一口气。   吃过饭后,言阙没说什么话,在蒙将军欲语还休的目光中毅然领着他的一百随从往下走。   走了一个上午,眼前就是联军的驻营地,言阙也没喊停,直直往进走,萧清河只好低头跟着。   谢玉没说话。   刚靠近一步,立刻一队持枪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萧清河勾唇嘲讽笑,暗地里咽了咽口水。   再看言阙脸上已是一片泰然,他冷眼看着他们,高声不紧不慢地道:“这梁国的王杖栉节,你不认得吗?”   两方人僵持着。   不久后,终于传来大渝皇帝的召见,却明说了只许使臣觐见,一百人在外等候。   萧清河谢玉对视一眼,眼神凝重。   不断有消息传来,林燮终究是没有到位。   言阙哈哈一笑,正准备独身往里走,忽然被谢玉一把拉住。   谢玉罕见的微笑起来,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布,凑近言阙耳朵说道:“我假此为旨,随你同去。”   言阙迟疑中又被感动的一阵激荡,不由得点点头。   萧清河分明看见那是一块白布,她心绪不宁的看着两个人,扯着言阙的袖子,咬唇道:“你们……保重。”   言阙点点头,上前走去。   萧清河忽然又拉住谢玉低声道:“看见不对就拉住他往外跑,我会保护你们的。”   她好歹是个郡主……   萧清河眼里一片清明,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玉笑了笑,没说行不行,就跟上言阙走进去。   眼见他们两个越来越远,萧清河站在外面,冷漠的和敌军对峙。   ☆、拯救谢玉   萧清河在外面干站着等了一个时辰,他们两个还没出来,但也没传出什么五马分尸的消息。   她急的快喷火了,如果救不出言阙,她就是害乐瑶姐的千古罪人!   萧清河想了想,带着几十人掉头就跑。   联军前一秒还提着枪聚精会神的拦萧清河,一转眼他们就跑远了,但不敢动作,只得去报告渝帝。   而军帐里面正焦头烂额,没空搭理他们。   谢玉和言阙站在帐门口,平时像弱鸡似得言阙此时一派正色,口若悬河,辞色犀利,大有万夫不当之勇。   渝帝和几个各国的将领被忽悠的闹心,捂脸沉思着,大殿一片和谐,谢玉却沉了脸色,手一直摸着袖子,四处看着。   突然冒出来一个持刀的铠甲勇士,一边向言阙高高的举起刀一边大喊道:“陛下!他这是动摇军心!陛下不可信啊!”   谢玉一把挡在言阙身前,抽出袖子里准备好的剑,咣伧的挡下刀。仰着脖子向言阙道:“快跑!”   言阙撒腿就往外跑。   渝帝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厉声道:“拦住他!”   手不偏不倚的指着铠甲勇士。   勇士大惊,狂吼一声,拼了命的挣开身旁友军,举着刀往谢玉那边劈。   谢玉一边挡一边往出跑。   言阙在里面说了一个时辰,联军见使臣迟迟不出来,都回去睡觉去了。此时已是未时(1-3),除了皇帝帐前轮班的几圈护卫队和外围放哨的一圈人,满军营空空如也。   言阙举着王杖栉节,哇呀呀的大吼一声,闭上眼睛拼了命的冲向皇帝帐前的几圈护卫队。   护卫队一个个和他擦肩而过,上前抓铠甲勇士。于是言阙顺利的窜出了整个驻营地,一溜烟向西跑去。   谢玉紧张的往外跑,刚跑出护卫队圈,就听渝帝恍然大悟似得吼道:“朕是让你们抓他!”   谢玉开始使劲跑,一群人在后面追,他不时还得捅两刀跑过他的人,片刻后只感觉精疲力尽,气喘如牛。   就在这吧……谢玉撑不住要倒下去,耳边似乎迷迷蒙蒙有人说话——“莫要伤他性命!”   那些人应该被说动了,言阙也跑出去了……   那就快跑……跑出去有荣华富贵……   谢玉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脑中又想起少年时被萧清河抓到扑在雪地里,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再看前方,眼前似乎是一身铠甲的萧清河骑着战马奔腾,脚边一阵黄土扑面而来。   开始有人抓住谢玉的胳膊,即使他奋力甩开,腿却是再也跑不动了。   仇都没报,刚回京就又死在边疆上了……   还不能死……   谢玉面如死灰的死撑着,自己拔剑捅了两个人,就听耳边一阵惊雷——   “谢玉!上马!”   女子清亮的声音响彻他的整个脑子,骨骼分明的手近在眼前,他不由得痴痴的把手伸向萧清河。   萧清河眼看几个人的刀就要靠近谢玉的头了,顿时心一狠,她拽起谢玉的手,一扬鞭,马就飞奔出去。   ??   谢玉猛地睁大眼睛,手被萧清河拉出去,腿不得已飞快的跑起来,速度比之前都快了好几倍。   还是放我下来吧!   谢玉被迫拉在萧清河的马旁半拖半跑,只听萧清河几个鞭声,竟转眼就冲过了外防线。   谢玉差点被拖死一条命,可萧清河看后面仍有人追出去,也没空管他有没有活着,单单是大力拽着他的一只手驾马狂奔。不得已,他咬牙用尽全力纵身一跃,死死的抱住马屁股。   萧清河就任他被驮着,颠簸着往前奔。   一会儿后,终于看到了林燮和他的大军,萧清河举起手打了个OK。   林燮见状,立刻下令进攻,带兵第一个冲了出去。   只有言阙傻在原地,他没看懂萧清河打的手势,只看到趴在马上的谢玉像个死尸一样,心忽然哗啦啦的酸起来。他驾马跑过去,一边哭嚎道:“谢玉……”   正好此时谢玉直起身子,拼劲最后一点力看了一眼萧清河,就滚下马倒在地上。   蒙将军守株待兔,早已到达了右翼,正从军营右方咻咻放弓箭,而林燮带着军队,佛挡杀佛,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很快就把外围杀了个一干二净。   里面的三位皇帝对视一眼,忽然嘈杂道:“渝军撤x百米”“x国往x走”“x国掉头打渝国!”   随后他们三个开始互掐了起来。   林燮见此暗骂了一声“傻缺”,最后把他们全部收缴。   ☆、归途漫漫   来的时候驾的马,走的时候坐马车。   没办法,立功了O(∩_∩)O   蒙将军带林燮的兵提早回去报告萧选,林燮倒是老神在在的跟谢玉言阙坐上同一个马车,一路说个不停。不仅如此,他还说什么游赏风景,把车赶到了山里。   如今两架马车在山路上并排行驶着(林燮想聊天,萧清河说不怕,就并排上了),后面休息好了的九十八人跟着。在军营里蒙将军的伙食可好了,喂得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现在居然还嫌弃馒头不好吃了。   言阙和林燮在马架上一边一个,言阙说累了,林燮就一边赶车一边说,谢玉在车厢里休息,而旁边那辆马车上一边坐着萧清河一边坐着车夫,萧清河的增高鞋在车厢里放着。   “昨天他真是累坏了!”林燮啪啪甩着马鞭感叹道。   里面躺着的谢玉调整了下姿势,又闭上眼准备再睡一觉。   萧清河眼见言阙眼角又湿润了,不禁瞪一眼林燮,但林燮眼神始终盯在马鞭上,她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的那么迟啊?”   闻言,林燮一拍马车,整个马车震动了一下,只听他怒气冲冲道:“我途经一座城,过去的时候城里居然涌出本国的兵甲,一个个冲上来打我……都这么危机的时刻了,他们居然还勾心斗角!”   萧清河想了想,顿时睁大眼睛,急忙问道:“是不是插蓝旗的?”林燮点点头,他仔细回想起来,又是气的一拍马车。   谢玉又被抖了一下,叹息一声,心想这觉是不能睡了,无可奈何的拉开帘子探出头去。   言阙是被差点被震得掉下去,他看着自己右边的深渊,吓得咽了咽口水,回身看谢玉出来了,急忙爬上前面的马背,勉强笑道:“谢玉出来了……我我我上马……”   谢玉刚爬出来坐好,就感觉马车一轻,同时似乎有一个白影掠过眼前,直径飞向崖下。   他猛地朝萧清河那边看去,却发现萧清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嘶鸣的马和缠斗在一起的三个黑影。   萧清河呢!   谢玉抖着两双腿向崖下跑过去,趴在地上往下看,果不其然,萧清河正在山崖下,两只手攀在山石上,死死趴在崖壁上,咬牙一声不吭。   “萧清河!”他低声急道,双目对上萧清河惊惧的眸子。   “救命……”萧清河低哑的出声,强忍住不断涌上的泪水,在喉咙里反复干咽。   谢玉探头看了看自己与萧清河之间的距离,定了定神,一狠心扯下自己的裤腰带放下去,然后拉紧这头,冲下面喊:“抓紧它!”   几乎是一瞬间,带子那边的重量就开始无限增大,谢玉被拽的一下趴在地上。   随后他紧拽住带子,紧张的往下看。   只见萧清河一脸惊惧,眼角溢出点点星光,眼神空洞,紧紧盯着那根蓝带子,满脸害怕,无助的让人心疼。   谢玉怔了一怔,随后努力出声道:“别急,这就救你上来……”他先是死死用牙咬住末端,也不管自己衣衫半敞的样子,拖着疲累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上拽带子。   此时言阙和林燮终于解决了前来刺杀的黑衣人,只见林燮纵身一跃,飞下悬崖,片刻就将萧清河带了上来。   萧清河上来之后,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仍然死死攥着那腰带,好像还是沉浸在心往下坠的情景中一般,只是摇摇晃晃的往最近的马车上走。她被扶进车厢后,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管进了谁的马车。   谢玉松了一口气,看着萧清河的背影,颤巍巍的站起来,只感觉自己手脚虚浮,心都好像在仍然飘似得。   林燮转头沉声道:“你也累了,去清河的车厢里休息休息吧。”   谢玉摇摇头,慢慢的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挡在门前面,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哭声,他抓紧了手下的车架,沉默着不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收藏破60,忽然迷上白玉汤和展红绫,5集老刑简直是脑补帝哈哈!   ☆、喜欢   一阵车劳马顿进宫报告之后,萧清河回了熏蓝殿,一瞬间她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倒头就睡,饲主也没管她,而是把心思都挂在了送她回来的萧选身上。   萧清河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郡主,郡主,时辰不早了……”   萧清河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说话,她揉了揉眼睛,随后舒展了四肢,就从被窝里探出身子来。   她一张嘴,身旁有宫女给她喂粥。   萧清河喝一口粥,眯一下眼,突然觉的这就幸福的不得了。   “奴婢见今日荷花开的正好,郡主何不出去走走?”   闻言,萧清河沉思片刻,便抬头道:“那本郡主出去玩玩,你们——歇着。”   说话的那名宫女沮丧的低下头,而此时的萧清河已经穿好衣服,走出了宫门。   如人们所言,御花园的荷花开的分外美艳,清风吹来,微波荡荡,连吹来的空气都带着无比的清香。   只是奇怪荷花开的这么好,却四周少有人来,可怜这荷花娇艳也只便宜了萧清河一个人。   正在萧清河用脸碰荷花,嗅清香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谢玉,顿时整个人就像泡在棉花糖里一样。   这么好的荷花,如果他也来看的话……   萧清河猛地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满池荷花。   她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清河窝在荷花池的白石头护栏边,忧郁的望天,心头万般思虑涌过。   窝了将近一刻钟后,她终于想出——该不是她喜欢谢玉吧!   谢玉那么娘娘腔、整天和傻子似得,她都能喜欢上啊……   正在这时,原本寂静的荷花池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压低声音道:“太后选的是谢家的公子,你快出宫去召他!”   那边尖细的男声应了后,他们就各自匆匆离去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隔道上窝着那只竖起耳朵的萧清河。   谢家的公子……   除了谢玉还有谁谁谁啊啊啊啊啊啊!   萧清河快疯掉了,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几天莅阳跟她腻在一起时谈起宇文霖要走了的哭丧脸,又想起来原剧情中正是皇太后要嫁莅阳公主的时候!   该死该死!她这几年活的□□逸,什么事情都给忘了!   可笑她早已让宇文霖寄书去南楚要求留下来,却迟迟忘记了皇太后这边!   如今只能看谢玉了!   想到这里,她麻溜的站起来,立即带宫女出宫,直奔谢府!   -   你好朋友,该选结局了,3个he,只不过he的不一样~   你选择-1.【他没进宫】 2.【他进宫了-1.无法改变 2.谢玉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结局了,感谢陪我很多天的宝贝!   ☆、他没进宫   萧清河指使着马车开到谢府门口,就暂停不动了。   她窝在车厢里,透过冰凉的帘子往外看。   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府兵的走动声响动的很规律,但并没有人来打搅萧清河。   他怎么想的?   如果真的无法改变,又能怎么样?   原剧中的萧清河又是怎么活着的?   那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萧清河就这样支着脑袋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但并没有人进出府邸。   他是已经走了?我迟到了。   萧清河想着这些,只感觉全身血液上涌,心却在下坠。   她终于忍不住翻开车帘,用力纵身一越越进这道墙,身后的宫女呼喊着,赶忙从大门跑进去拦截她。   萧清河双脚发麻,仍撑着站好了。看着四周拦住她的府兵和宫人,心一直在下沉,就连她仰头看到的天都是灰沉沉的。   “郡主,少爷……”丫鬟说着,一边伸手去拦。萧清河不想听她说话,猛地一蹬腿就上天了,满院侍卫没人敢拦。   萧清河一落地就直接冲进书房,狠狠的把门撞开。   抬头就看见谢玉端端正正的站在里面,用一种清远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萧清河不由得后退一步,心里被聚起的惊愕盖满。   他没进宫!   只见谢玉很讨厌的笑起来,抬起手弯腰对她作辑,只听他笑道:“谢玉恭候多时。”   萧清河感觉鼻子酸酸的,哇一声大哭起来,猛地向谢玉扑过去。   如今的谢玉已不是当年孱弱的小童,当他张开双臂,被萧清河这么一扑,仍然站的稳稳的。他抱紧萧清河,终于疏了一口气。   萧清河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全浸在他衣服上,哭的跟狗似得,谢玉就用脖子蹭蹭她的头,只感觉全世界都在他怀里。   真好。   半晌,萧清河终于停止啜泣,谢玉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萧清河喏喏的说到:“明天去向皇上提亲吧……”   闻言,谢玉再次抱紧了她,满足的道:“好。”   那萧选在大殿上除了封赏之外,又皇恩浩荡的给了几人各自一个愿望,言阙要娶了乐瑶……   然后该他了。   ☆、无法改变   你好朋友,现在看的是-他进宫了-无法改变结局。   是夜。   秋风凛冽,夜黑风高,一如那年宇文霖被压走的那天。   那天她站在房门口,直直的盯着前方,好像宇文霖就在她眼前。他挽起她的手,从身后拿出一朵温柔的好像可以闪光的芙蓉放在她掌心。而她已忘记他的样貌,只剩那双明亮的眼睛和他唇边扬起的殷红弧度,萦绕脑中,不舍忘记。   她被整整关在房门中一个月,再出来后,只闻清河郡主离开京城,并留书一封,道她要游尽四海,踏遍远山,陛下旧友勿再挂念。莅阳能想象出那个明艳的姑娘执笔时在幻想她未来美好风景时脸上溢出的喜悦之情,可清河独独不知她此时如何困境,竟在此时抛下她远走。   一瞬间她痛失她最重要的两个人,无力再做任何挣扎,无力再恨含泪的母后,只紧紧抱住腹中的孩儿匆匆下嫁。   他们一去,就是数十年,宇文霖远在那方娶妻生子,清河杳无音讯。言阙娶了乐瑶之后,言林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最终两败俱伤,带着皇上封的世候和珠宝一个退隐京城,一个在边疆游荡。   莅阳命姑姑阻着谢玉,自己独自下榻,满腹思念之中竟沉沉睡去。   梦中她见到了萧清河。   她看到萧清河坐在车厢里抱膝低着头,衣襟上一片暗色。她轻声问道:“清河?”   萧清河抬起头,睁开红肿的双眼,眼里一片迷蒙之色,回答道:“我在。”却不是回答她的。   莅阳没有说话,只见萧清河抚了抚臂膀,打了个冷颤,又开始盯着手上不知何时拿出的小小的白白的物件。   过了许久,萧清河终于动了,她抬头咽干了口水,用力冺出眼睛里最后一点泪滴。她低头时,泪滴落到了那个白物件上。   霎时斗转星移,时光翻涌。银丝飘绕渐渐消失后,坐垫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莅阳顿时惊醒,抬手就要抓住萧清河,却发现前面是厚厚的床布。她不由得回想方才梦中的萧清河,学着她的样子抱膝低泣,心如坠冰窖。   如清河写下那封信时,心情便是如此……   外间守着的姑姑闻声走进来点灯,一看长公主竟如此,吓得急忙去安慰。   谢玉的书房就在寝室不远,他刚刚处理完事情,就看到寝室内亮灯,心道出了什么事,立刻穿衣向那边走去。   谢玉一走进去,就见莅阳坐在床上,泪痕斑斑,一双素日温柔的大眼睛控诉的盯着他,他便如遭重击的站在原地。   莅阳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只是闭上眼,想着数十年前的喜欢带着她到处跑的小清河,什么话也不想说。   其实旧友们,萧清河活的很好,感谢你们十几年的陪伴的点点滴滴和送给她的一切一切。她就像阵迷离的熏风。   可谢玉的心之冷硬,是再剧烈的狂风都吹不动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改完。   ☆、谢玉来   当谢玉拼着军功正儿八经的混成了个宁国侯时,他已经年过花甲了。   年过花甲的谢玉上完朝,脱下官服,直径就去了书房。   他从书房的砚台的底部的暗箱的机关的夹子里摩挲出一张纸来,然后吹灭了烛火,一点点细细的查看这张纸,妄图找到什么线索。   纸上赫然就是数十年前清河郡主离京时留下的那封书信。   数年前,他进宫助宇文霖和莅阳长公主结成姻缘后,回到府中,便听闻清河郡主留下书信远走江湖,顿时便如同晴天霹雳。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萧清河,带兵同林燮在边疆游荡,四处勘察萧清河的下落,可惜从那年起她就了无音讯,任凭他再多人脉也无济于事。这张纸他零零总总查的次数比他度过的刻钟都多!   萧清河啊萧清河,你怎弃我独身终老,忍受这数十年孤寂!林燮言阙皆是天伦之乐,可我已经老了,你也不能回来看看我?   此时在另一个世界,萧清河桌头那个她自己不会玩的时光机突然动了动。   谢玉老泪纵横的把纸张细细收好,正抬头间,却震惊的看到了一身戎装的萧清河!   他面前好似凭空架起一块石板,石板上画的尽是他闻所未闻的东西,而那石板中央却寸步不离萧清河。   这……这是幻觉还是清河真的回来了!   谢玉慢慢站起来,睁大眼睛细细的贪看着画上会动的萧清河,脸上俱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只是这萧清河为何数十年过去,仍是当年十几岁小姑娘的模样?只怕这只是一场幻觉,却如此真实!   萧清河穿着运动服走在现代都市的大街上,脑子里仍想着书包里放着的方程式,眉皱的老高。   靠靠靠!讨厌的数学老师,布置这么多作业怎么做得完!   她心里吐槽的太专心,以至于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前立了一块大平板。   直到她转角,抬起去看红绿灯时,才注意到画面上的那个老男人。   于是萧清河面瘫似得杵在红绿灯前不动。   她看我了!谢玉心里激动的震颤,却仍是面无表情,只剩目光贪恋的痴看着萧清河。   萧清河凝视着里面的谢玉,一瞬间心里好像闪过无数情绪,却好像也没有什么。   自从她在那个世界大哭一场中意外启动了时光机回到家后,已经过了将近五年。   五年里她多少次再看琅琊榜,再看琅琊榜,终究是承认了谢侯爷和谢夫人那个事实,而五年的现代繁华时间对她来说很漫长,已经足够她舔好伤口,足够她去重新做人。   最后萧清河即使鼓足了勇气,也只是对里面的谢玉笑了笑。   谢玉的心里惴惴不安,又异常的失落——清河仍是青春豆蔻,而他却是苍苍暮年。   他积压了多年的蓬勃情绪涌向咽喉,堵得心脏都窒息,眼睛发红,却只用那沉闷而又清幽的调子缓缓道:“公主虽好,非我可娶……”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是一瞬间脑袋僵硬,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萧清河一怔,心里又冒出来酸气。但她忍住心里喷涌出的难过,扯开嘴角不咸不淡的道:“公子如玉,非我能得。”   不……   时光机疯狂的颤抖突然停下,就像是发挥了全部作用的回光返照。   谢玉急着刚要说话,眼前的一切却突然消失不见。   那边的萧清河看平板一瞬间消失,怔了一下,看了看天,仍是大步的过了马路。   她还年轻,拥有比谢玉好数十倍的条件,人生的路她还需要一一走过,在这个时代中,没有他谢玉,只有她萧清河,最终会有人陪她到老,陪她走过她想要的生活。   只是怀念那些陪伴她度过很多年的旧友,却再也不能重逢了。   谢玉失神在原地,再看看,书房还是那个书房,萧清河仍然不在这里。他环视这个熟悉的地方片刻,终于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而萧清河桌头的时光机渐渐的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陪我的茶靡,愿悲伤逆流成河,拉拉酸酸甜梦,以及夸的我可开心的蓝黑和很多化名的朋友,清河终于有个叫带了。 ps但这还没完啊!第三章甜宠往后看啊!!   ☆、谢玉来n   谢玉刚回过神来,就被人使劲一扑,孱弱的身子撞在坚硬的地上,头直接埋进了雪里。   谢玉难受的扬起头,勉强把鼻子脱离了雪堆,立刻怒了——自从他当上侯爷,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   而正在这时,谢玉脖子突然被掐住,耳边近近的出现一声小姑娘的声音——“小兔崽子,往哪里跑!”   谢玉怔了怔,这声音好像寒冬里的一场春风,让他顿时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如果萧清河没走,他们两个也该有这么个小姑娘,甜甜软软的,笑起来贼溜溜的,声音里都带阴险。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不生气了,而是转过头一脸温柔慈爱的去看身上的小姑娘。   他刚对上小姑娘得意洋洋闪着光的眼睛,就感觉好像一阵轰隆作响的雷劈在自己脑袋上。他睁大了眼,屏住呼吸,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而眼睛里好像有一阵温热的感觉扩散开。   这……这是……   小姑娘见此,更得意了,她灵机一动,一阵坏笑之后就卖力的把谢玉的两只手叠在他身后,紧紧压住,一边质问道:“你跑什么跑?”   说完,她等了好一会儿,谢玉都没有一点动作。她疑惑的歪歪头,咬唇试探的放开一只手,只剩一只手在谢玉胳膊上压着。   谢玉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小姑娘看他脸色的泪痕刷刷的不断,心软了起来。小姑娘低头思考了两秒,终于一咬牙,从谢玉身上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蹲下,担心的凝着眼睛看他。   这……这简直就和当初的小萧清河一模一样!   直到身上的重量消失,谢玉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扭头细细的看萧清河,一寸一点都不放过的贪看着,好像要把她割碎了放进心里。   他们才能永远不分开。   谢玉好像傻了……萧清河感觉到那份目光的强烈,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完了完了,谢玉该不是被她弄傻的吧……蟹将军不会放过她的嘤嘤嘤……   萧清河悲哀的想着,不安的咬着下唇,终于命令道:“谢玉,你起来!”   闻言,谢玉一怔,听话的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视角比以前低了不是一点半点。   简直就是从站着变成躺着的感觉。   谢玉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终于发现自己整个大变样了,而且好像真的回到了被萧清河欺负的死死的他无比痛恨的小时候。同时他抹了抹脸上的湿润,发现真的不经意间眼泪流了一脸一脖子,他心里长叹一声。   然后就看到小小的,比他现在高了一个头的萧清河挺挺她的飞机场,心不在焉似得硬声说道:“该上课了!”然后萧清河就撅着嘴拉着他的袖子向学堂的大门走去。   谢玉在后面轻轻的应了一声,听出萧清河话里的愧疚,心里无比的甜蜜。   前面的萧清河回头看谢玉,见他一脸满足又容光焕发的样子,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玉该不是真的傻了吧……T.T萧清河一脸坚决的拉着他走,硬气的想真的把谢玉弄傻了那他以后就不会再害林家了,大不了她把他养起来,反正她是皇家子弟不缺钱。   谢玉在后面蹬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被她拽着走,嘴角抑不住漾出来的笑意。他轻轻捻住萧清河那只手的袖子,目光紧紧盯着萧清河的后脑勺。   感谢上苍给我的后悔,这次,我会倾尽一切把你留下。   萧清河,别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改。   ☆、谢玉来n   萧清河躲在御花园的走廊里,大理石的扶栏正好把她完全挡住。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宫装,小裙摆软软的扑散在白色的地上,小嘴紧抿,慢慢的把身子直起一点,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   还好还好,谢玉没追过来!   萧清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松的坐在地上,托腮去想如果皇上伯父叫她过去见大臣她怎么办。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看到谢玉啊!   自从她把谢玉撞傻之后,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谢玉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打怎么骂都没一点反应,只管直愣愣的盯着她;每次她掉头回去和后面的人说话,总能看到谢玉阴森森的看着她,眼神呆滞双颊红润,每次都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而且她不时会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该不是萧清河把谢玉逼成那副阴险样子的吧!   萧清河甩甩脑子里冒出的泡泡,转身探出头又去看——   天哪!谢玉!   少年瘦弱的身子直直的立在廊上,身后黑发拘成一团仍有少许发丝在下端飘着,背光的面孔黑黝黝的,整张脸只有眼睛能看的清晰,好像散发着蓝幽幽的荧光。   萧清河惊恐的哇哇大叫,立马起身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开心的想着谢玉肯定会追上来的。她这么想着,但是跑了几步却发现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萧清河惊诧的转头去看,却发现谢玉还是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她。她不禁停了脚步,气恼的望着谢玉,拼命的搜刮恶毒的词语。   怎么这样!   我跑你追,不应该嘛!   谢玉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噘着嘴的小萧清河,觉得内心十分的崩溃,所有的世界观都在慢慢支离。他等了萧清河那么多年,万分的喜悦等着喷涌,上天却赐给他一个——   小姑娘。   带着对日后的萧清河的感情,谢玉难以变通如何对待面前这个与原来一模一样的让人蛋疼的小姑娘。   但是看不到她又会很急,怕她又不见了,又去游四海去了,再也不管他了。   这时,那头的萧清河突然大吼一声:“你要不过来!从此蓬山……蓬山远去!再不相见!”她颇为硬气的说了这句话后,正准备转身开跑,手却立刻被人抓住。   她疑惑的转过脸去只见谢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顿时目瞪口呆。   天哪!好快!   于是她立刻凑过去眼睛闪光的喜悦的对面前的少年问道:“你你你你会轻功吗!怎么这么快!教我教我!”   谢玉表示受不了。   只见他瞪了萧清河两秒,不自在的转过脸,低声道:“跟我回去,陛下找你。”萧清河狐疑的“切”一声,不满的挣开他,摇摇晃晃的在前面走。   谢玉追上去抓住她的袖子,被萧清河推开,又去抓她的袖子,还是被推开……然后一路叫骂终于回了大殿。   谢玉感觉很累,他怕萧清河被陛下发现责罚才追出来抓回她,没想到做好事还得威逼利诱,比上辈子还累。   而那边的萧清河只觉得谢玉越来越傻了,只希望谢将军不会发现才好。   萧清河喜欢骑马,更喜欢带着莅阳骑马。   索性她把整个学堂的人都叫上了,像是正直不屈的林燮,稍显害羞实际特别猥琐的言阙,她表哥未来皇帝。   谢玉一边和男生们吹牛皮,一边分心盯着萧清河。   他都快忘了林燮言阙他们小时候这么幼稚!简直大快人心!   萧清河上马了。   萧清河被莅阳公主抱、住、了!   萧清河下马了。   萧清河上树了。   上树!   要糟!   谢玉调转马头一言不发的往萧清河那棵树上冲,果不其然萧清河从树上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玉一个滚地运动,正正好好趴在萧清河下面。   嘭!   萧清河直接砸在了谢玉身上,谢玉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扁了一样。   四肢百髓的疼痛直传到了大脑中,谢玉皱着眉头几乎要吐血。   “谢玉你怎么了!”耳畔是小清河哭着在喊“叫大夫叫御医!快点!”   疼!   疼疼疼!   最终谢玉只是虚弱的道:“无碍。”   就昏了过去。   他记得萧清河上辈子摔的不清,整整五个月都没有来,整天哭,整天喊疼,现在不会了。   场面一片混乱,萧清河利落的起身,林燮赶人,言阙麻溜的跑去找御医,而莅阳盯着谢玉有点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   ☆、谢玉来n   “谁再扔书就和谢玉一个下场!”夫子还是像上辈子一样苛刻,他心酸的颤抖着捧起书,难过的样子狰狞的让萧清河咽了好几遍口水。   谢玉站在门外,单薄的外衣下不再是当年瘦弱的只剩骨头。只是寒风依然凛冽。   还有萧清河的目光依然温柔含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想起当年萧清河害他乐不可支的样子,再看看如今自己亲身为她挡灾,如今还收获了萧清河的……友谊。   可能清河从此对他一见钟情……想什么呢这是小姑娘!   谢玉对上萧清河的目光,片刻后轻轻的笑了一笑。   萧清河震住……好少见……好难看……   死娘娘腔!   萧清河幽怨的转回视线,盯着书,心里却有一丝丝……别的想法。   谢玉熬着寒风,拿着萧清河的小火炉,心里分外的满足,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   夫子刚一走,萧清河就奔过来,眼看就要扑上去,却霎时刹住了脚,一脸不安怯怯的望着他。   谢玉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坦然走过去,把火炉还给清河,低声道:“没事了。”   萧清河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过意不去,谢玉把她拉进内室,站在她身边。也不知小姑娘的萧清河该怎么哄,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她站着,陆陆续续的说没事。   见此萧清河心里更觉得歉疚,她突然扯住谢玉的胳膊,猛地抬头望进他,硬生生的说道:“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谢玉看萧清河这么严肃,有些想发笑。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萧清河咬他的那一口,不禁摸了摸虎口,温和的笑着听她说她的小秘密。   却听萧清河认真的道:“你将来可富贵啦!我哥会赐你宁国侯的号!”   宛若晴天霹雳。   谢玉闻声僵住。   清河……这是怎么回事!   萧清河闷闷的坐下来,毫不在意的盘起腿,仰头继续道:“你呀,以后还能娶莅阳公主呢。”   谢玉僵住的身子动了动,暗埋下心底的恐慌,面无表情的蹲下,深深的凝视她。   “那清河以后会怎么样?”   “恩……应该未定的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嫁人了,也说不定会……”萧清河噎了一下,低头心虚的道:“会游历江湖的吧?”   说不定她可以回现代呢,她很想爸爸妈妈了。   谢玉一动不动,双拳紧握,心里恐慌的黑洞要把他吞没。   她原来这么小就想着离开了。   不能、她不能再丢他一辈子了。   他已经受够了!   于是,他开始慢慢的诱哄她:“清河好厉害。”   萧清河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他继续道:“可是我不信呀!”   萧清河憋气。   论耐心,她始终比不上谢玉,谢玉足足跟她磨了一个时辰,萧清河终于忍不住把时光机的事情吐出来了。   谢玉愕然。   不久之后却又说:“时光倒流,春去冬来之事,谢玉未曾听过,清河有此心,谢玉多谢了。”转身就要走。   果不其然,小清河愤愤的抓住他,恶狠狠道:“你不信!去我家我给你看!”   谢玉佯装惊讶,像是为清河着想似得推脱,萧清河果然中计,直径把他拖到了宫中。   然而,在小清河得意的笑脸前面,谢玉用力的捏住时光机,力道之大可比他成年之后。   几天之后,萧清河就发现自己的时光机丢了。   与此同时,谢府中。   谢玉盯着盒子中的时光机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他拿起一块大红砖头,像是自言自语般问道:“你能不带清河走吗?”   然后准备痛下杀手。   无论如何,清河不能再走了。   砖头快触及时光机时,它的上方及时的飘出一个字:“能。”   谢玉的手顿住。   继续往下看,又是五个字:“送我回家。”   谢玉攥紧砖头,冷静的问道:“如何做?”   “……”   “我一定办到。”   谢玉离开的时间远比上次早。   一是他父亲要求,二在莅阳公主出力。   临行前,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跑去学院,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萧清河抱进怀里。   “等我回来。”   他如是说道。   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的萧清河愣了一会儿后直接拿起门口处的扫帚向启程的马车砸过去。   “你个伪君子!有病啊!”   萧清河怒不可竭,但也全无办法。   就这样,分道扬镳,但也不是终点。   马车中的谢玉怀着急迫和痛楚的心情最后望了一眼京城。   再见面,萧清河便是谢玉的萧清河了。   ☆、谢玉来n   谢玉回京的日子也比上辈子早的多,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萧清河已去游历江湖!   时光机都送走了!她又做了什么!   谢玉警告自己不要慌,有条不絮的辅佐未来皇帝完成了五王之乱,然后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夜焦躁不安。   萧清河又走了!   她去做什么!   上辈子没有这件事!   这、该、怎、么、办!   谢玉直把自己脑袋往墙上撞,撞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第二天继续面无表情的上班。   然而在他绝望的时候,一袭红衣稳步踏进大殿,卷起阵阵熏风。   上挑的明眸,秀发堪堪只用系带扎着,精致的面孔妖娆的,是萧清河。   谢玉只感觉心绪都安宁了下来,四周嘈杂声顿时安静,他贪婪的看着萧清河黑白分明的眼。   上座的萧选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对着口型道——   这是朕送你的礼物。   其余的再也看不见了。   萧清河一挽秀发,立身下跪,如同一个真正的江湖人一般叩首,朗声道:“清风寨寨主萧清河……”   萧选立刻不说话了,他突然觉得好羞耻。   林燮穿着一身官服站在前面,憋着笑,从鼻子里传来嗤嗤声。   谢玉更加郁结,上辈子没有这一碴!改变的太多,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追到萧清河。   怕只怕萧清河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大典完成之后,谢玉没有喝酒,直接在宫里转悠,终于在黄昏找到了萧清河。   然而他不敢上前。   只见萧清河与一个七岁少年坐在城墙上,笑嘻嘻的递给他一笼红豆糕,托着腮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全部吃进去。   那少年大眼浓眉,分外面熟。   谢玉认出来了,是蒙挚,上辈子的禁军统领。   只听少年吃着他家萧清河的糕点,含糊不清的道:“姐姐你真好,我长大了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   谢玉勃然大怒,却看萧清河愣神,之后她便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   !!!!!   他最是清楚萧清河!那副样子明显就是动心了!   心底的滔天大火喷发,谢玉忍不住从树后站起身来,轻功一个纵身就跳到了他们身旁。   对上清河满是“??”的眼,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清河郡主,太后找你。”   萧清河看了看底下的禁卫军,了然般点点头,温柔的牵住蒙挚的手。   牵!住!手!   她柔和的低下身子道:“小蒙挚乖,姐姐有事,先送你回家吧!”   谢玉双眼要吐出火来,嗓子气的冒烟,哑着嗓子呛声道:“不劳烦郡主,我可以送蒙、小、将、军、回去。”   萧清河直起身想想,又低头看小蒙挚。   少年点点头。   萧清河便嫣然笑开,仰头向谢玉说道:“那便劳烦这位……”她疑惑的打量了下谢玉的打扮,还是吐出了原来想出口的两个字:“公公了。”   然后翩然离去。   谢玉满心酸楚,双眼要滴下泪来。   他泛红的眼眶看到了天真无邪对他嘿嘿笑的懵懂少年,忽然阴森森的笑了笑,露出一嘴白牙。   ……   几天以后,太后忽然又要召见萧清河。   萧清河有些疑惑,前几天说没有要见她,今日又要见她。   莫不是要放她回清风寨?   萧清河眯着眼睛进了大殿,看到笑的一脸温柔的太后,心里戒备更深。   但仍然比不过老谋深算的太后,迷迷糊糊的被灌了一壶茶。   直到她突然感到体力不支,才知道是中计了!   心往下沉之际,忽然看到一只素白的手提开帘子,前几日骗她的人站在那里,拱手笑道:   “谢玉多谢太后。”   谢玉!   萧清河气愤的想要破口大骂,动了动嘴唇就倒在了地上。   ☆、番外之窜天猴   萧清河自从嫁给谢玉之后,就感受到了来自上天的浓浓恶意。   成亲之后,萧选面见二人,狠狠的体谅了一番,又赏赐又是抬举,最后热泪盈眶的让谢玉和萧清河去边疆打仗去。   (ˇˇ)选哥哥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_<)~只怪你过分美丽。   谢玉早料到这个情况,收拾好他母亲,就和萧清河林燮上路了,得了便宜的言阙专程带乐瑶和他手下的二愣子来给他们送行。   言阙现在掌管着巡防营,整天耀武扬威的在街上给他媳妇拿这个拿那个,让人生气。于是萧清河走之前,在乐瑶别过头的情况下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   言阙:“此去远、远森……管吼里媳妇……”   林燮:“……”   谢玉憋着笑伸手牵过萧清河的马,和一群人绝尘而去。   在边疆的几年生活分外美好,谢玉在林燮手下出征,萧清河就负责后勤,天天忙着数粮草,忙的昏了头,好几次给谢玉吃的粮都变成了草料。   最后萧选还是把他们的幸福生活打断,将一群人调回了京。   掉林燮回来是因为言林两家闹的太厉害,谢玉和萧清河则是……萧选收到几次萧清河专程回来抢粮的报告后忍不住了。   他本来送走萧清河就是为了免麻烦,现在倒好,赤焰军的粮草成了最充沛的一个。有时候急了萧清河还抢贡米,连他也没得吃了。   于是他匆匆的把谢玉言阙林燮都找回来,个个封了候,又让言阙来做笔杆子,把巡防营给了谢玉,再处理言林两家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谢玉和萧清河终于安定下来,之后她又迷上了带婆婆去地摊淘宝,满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转过,两人都觉得甚是满意。   然后恶意就来了。   萧清河某天突发奇想要到巡防营看看,谢玉带她去了,她看到整齐划一挺着胸脯的一群人时,顿时就瞢了。   好家伙,这群人就是当初护送使臣的那些人加上些亲戚朋友,这哪是巡防营,整个就是二愣子高手组合团。   那天侯府建好了,谢玉他爹带着一家人站到府门前,看着门口的牌匾,一家人都分外欣慰。   唯一的就是萧清河每次出入大门都会乐不可支的戳戳谢玉,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谢玉还常听到萧清河在睡梦中开心的呢喃什么“篡天侯”。   谢玉不明所以,但是心里隐隐感觉很不愉快。是谁让清河惦记这么久?   梁朝没有篡天侯这个人,那就该是渝国的。谢玉一边暗自思索,一边盯着萧清河,萧清河每次一乐着说篡天侯,他立刻转移话题到自己身上,但是萧清河笑的更欢了。   但是在某天之后,萧清河再也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那天谢玉教萧清河认了一个字——抟。   抟添侯。   ☆、番外之谢磓   萧清河刚知道自己有宝宝的时候,其实是欣喜之中还带着一点点的失落。   她暗地里想尽了办法不让谢玉有孩子,但是都无效,最终她还是怀上了。   不为别的、她一想起电视里那个笑眯眯的胖哥哥就有想撞墙的冲动。   于是,当谢玉从巡防营训练的地方那赶过来的时候,萧清河的神情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谢玉一阵马上初为人父的喜不自禁后,终于注意到了萧清河的蔫黄瓜样。   谢玉把沉沉的萧清河放在自己腿上,抱住萧清河,埋在她的发中高兴的蹭蹭,带着一腔柔情问道:“清河,给他取个名吧。”   来了来了来了!   萧清河低落的思考着,无意识的伸手拍拍谢玉的肩膀。   半晌后,萧清河抬起头,心虚的不敢看谢玉,蔫蔫的道:“叫谢磓吧。”   本来该叫沈追,现在叫谢磓,也就差不多了。   谢玉起身,回头把萧清河放在床上,俯下身子握着她的肩凝望着她。   眼神里包含了好多不清不楚的东西,萧清河没有全然明白,仍是两片红云飞到脸上。   她一头撞进谢玉怀里,谢玉也抱紧了她。   罢了、长什么不是长出自己的肉呢。   随着谢磓慢慢长大,渐渐的不像萧清河预想的那样。   他十分的善良,待人很好,还有一种八头牛拉不回的固执,最重要的、也是他爹最深痛恶觉的,是死也不说假话的劲头。   呵呵。   这回不是沈追了,这是蔡荃。   谢磓从小在他爷爷的教导下一处磓的读书,萧清河怎么往出拽都不管用。他长大后考状元,封官拜相,尤其一笔字写得特别好,刚正有力。萧选一看到他的字,就想起了清河郡主那一手草书,深深的感觉到了谢玉真是个好人。   其实这关谢玉半点事没有。   那天谢磓领了一个笑眯眯的胖哥哥回来,介绍说叫温廉,出身苦寒但是白手起家很厉害之类的。   萧清河眼睛一下就瞪直了——这不是沈追吗!   儿啊,你嫌我埋汰你,你就飞到别人的怀里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于是在谢玉诧异的眼光下,萧清河第一次见温廉,就下座亲手把他扶了起来,说长道短喋喋不休,比对着谢玉的时说的可欢多了。   谢玉开始很焦急。   每次温廉一来,萧清河就撇下谢玉带着谢磓和温廉到处玩。   谢玉更加焦急。   他可没忘曾经十几岁的萧清河暗恋小蒙挚的事,渐渐对温廉也有了堤防之心。   于是,某次温廉来的时候,谢玉忍不住了,趁着萧清河和温廉聊得正欢,把儿子叫到书房去,跟他讨论别再叫温廉来咱家了、来咱家也别让你娘见了。   谢磓不解,坚持说得不到合理的原因就不能这么做,大有碓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   这这、原因谢玉怎么说的出口?   谢玉又急又气,在书房那点仅有的空间里快速的走来走去,对谢碓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磓挺直了身子,幽幽的看着他爹一动不动。   谢玉转过头站定,指着谢磓厉声道:“我是你爹,我再问你一遍,行不行!”   谢磓立刻道:“没有理由,不行!”   谢玉气的向后转身,然而他后面是一堵墙。   “咣伧”   谢玉头磓着壁,磕出好大一个声响。外面的侍卫闻声冲进来,看到谢玉这样,吓了一跳。   “快、快喊清河过来!”谢玉摸着额头状似踉跄的倒下,心里暗喜这也能把萧清河拉回来。   哪知侍卫跑了一个来回,回来回答道:“小的还来不及说,夫人就说了、天塌了也别叫她……”   谢玉的心里慢慢涌上失落感,他拨开谢磓的手,轻声道:“都下去吧。”   谢磓坚持不走,谢玉看了他一眼,无力的摆摆手道:“你若真是为为父着想,就把温廉带走吧。”   谢磓看到他爹这么惨,踌躇片刻,起身出去了。   一会儿,萧清河推开房门,只见谢玉笔直的坐在床上,额头冒出一个大包,面色不善。   萧清河摸摸自己手骨,轻轻的走过去,在谢玉还没反应之前,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   谢玉顿时感觉什么都不疼了。   但他儿子过了几天还是把温廉带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磓,石+追,方言里是拗执的撞,dui,百度上一声,方言里三声,按方言里的叫。   ☆、番外之妻   当谢玉看到萧清河在林乐瑶的饭菜里下药的时候,内心无比震惊。   他想他终于知道了当年萧清河奋力要出使外国的原因。   直到萧清河确认言阙已经在给林乐瑶解毒,并纵身跳出墙外,他才出身挡住了她。   “为什么?”   其实他能想的清楚,只是他不想萧清河再做这些事。   他的萧清河上辈子为这件事愧疚了半辈子。   萧清河弱弱的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等着谢玉将她抱进怀里。   “我会去撮合宇文霖和莅阳公主。”   萧清河眼里不出意料的泛出明光。   他愿意去做一切她想要的,只要她留下。   -   婚前。   “我的时光机去哪里了呢?”   正在帮她整理东西的谢玉闻声僵了僵身子,回身温和的笑道:“找不到就不要找了。”   反正也没有用,他死都不会让她再用的。   萧清河疑惑的看了看他,好像在思索什么,却在谢玉的脸上一丝一毫也发现不了。   “我再找找。”   谢玉暗暗的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早把时光机送走了。   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   “林燮不敢欺瞒长公主。”   下跪的武将这般说道,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头部的剪影。   可是得不到哥哥的消息她真的很心焦啊。   “不敢欺瞒?”   武将没有说话。   “那从此,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武将仍然很安静。   她不想继续做稳重自持的公主,她喜欢这个人。   而碰巧,这个人也喜欢她。   -   言阙倚在门框上,痛苦的闭住眼。   他的乐瑶在等他,可他不能去啊!   萧清河那个混蛋丫头肯定支了招了,他早就知道!   在他的严厉警告之下,萧清河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也知道不这样,即使他立再大的功,上座的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   那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乐瑶,他怎么舍得。   “你舍得让她受迫害,不舍得救她吗?”   萧清河冷漠的眼神在脑中浮现。   他还是去吧。   他承认他有点怂,但以后不会了。   因为以后要更好的保护乐瑶呀~O(∩_∩)O~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